美军增援金门毛主席笑言:打几炮看他们帮不帮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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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8月23日,是福建前线部队炮击金门的日子。这一天,位于厦门云顶岩的指挥中心分外忙碌。

  从军区首长到前线部队,从北京统帅部到福州军区首脑机关,从炮战指挥所到第一线指战员,犹如箭在弦上,只等一声令下,立即就会万炮齐鸣,威震海疆。

  17时20分,在电话那头的福州军区政委叶飞终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主席命令我们,17时30分准时开炮!”

  石一宸立即向军区领导刘培善副政委、张翼翔副司令员报告。两位军区首长兴奋地说:“对表吧。”

  表针一秒一秒地移动。17时30分,在分针与秒针成一条直线的瞬间,石一宸对着送话器下达命令:“开炮!”

  送话器里的话音刚落,我几百门大炮同时震天动地怒吼起来,阵地像地动山摇一般。

  发出巨响的炮弹从厦门周围山头上喷射出去,千百吨火红的炮弹越过厦门与金门间的海峡,般落到金门岛军阵地上。

  对北太武山金门防卫部,使用6个炮兵营共72门火炮,发射6000余发炮弹;

  对金门县城东北的敌五十八师师部,使用3个炮兵营共36门火炮,发射了3000余发炮弹;

  对位于小金门岛中路的敌第九师师部,使用5个炮兵营共60门火炮,发射了5000余发炮弹;

  对小金门林边、南圻的敌二十五团、二十七团团部,使用6个炮兵营共72门火炮,发射了6000余发炮弹;

  对大、二担岛敌营房、炮阵地,使用2个炮兵营共24门火炮,发射了近3000发炮弹;

  对料罗湾敌运输舰,使用海岸炮6个连共24门火炮,发射了1000余发炮弹。

  第一波火力突袭后暂停5分钟,让海风吹散硝烟,侦察战果,也让炮管稍稍冷却,以备再战。

  17时50分,第二波炮击开始,作战号称“暴雨”,持续5分钟,重点压制敌炮兵阵地对我反击。

  第三波仍是一次短促急袭,19时35分开始,每门炮打4发,目标是打击抢救、维修、灭火之敌。

  在打炮的间隙,副参谋长石一宸走出指挥室,从瞭望孔向大、小金门望去:那里很糟糕、很混乱……

  “蒋军金门防卫部副司令官”赵家骧、吉星文、章杰等3人刚出餐厅便吃了炸弹,被炸身亡,“参谋长”刘明奎受重伤。

  “蒋军金门防卫司令官”胡琏、前来金门视察的“伪防务部门负责人”俞大维命大,如果早出来10秒钟的话,也只有被击毙的份。

  20分钟后,金门岛上炮兵开始还击,发射炮弹2000余发,但迅即被我军炮火压制。

  大规模的炮击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我军仅第一阵炮击,就毙伤军中将以下官兵600余人,击毙美军顾问2名。

  我炮兵还击伤了蒋军海军“台生”号大型坦克登陆舰改装的货轮,“中”字号登陆舰,摧毁了岛上大批军用设施及通信系统。

  当天我军消耗新式火地炮弹23725发,旧式炮弹5544发,海岸炮弹1488发,共计31757发;

  第九十二师炮兵主任、炮兵一三一团政委、2名炮兵副连长,5名炮手等9人受伤,一名电线日的金门炮击,让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几乎彻夜难眠,连在台湾的蒋介石都没有搞清楚,这次大规模炮击金门,是不是就要解放金门、马祖呢?

  毛主席这一重大决策,是同当时不可一世的美国进行较量,是亠个有国际、国内重大意义的战略行动。这是当时很多外国人都没有弄明白的战略行动。

  选择这个时机大规模炮击金门,摆出我军要的姿态,一是警告蒋介石;二是同美国进行较量,把美国的注意力吸引到远东来,以调动当时正在侵略中东的美国第七舰队,支援中东人民的斗争。

  福建前线我军实施对金门大规模炮击时,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在华盛顿三天睡不着觉,摸不清我军此举的意图。

  当时我空军入闽,在空战中已击败了蒋介石空军,牢牢地夺取了福建前线上空的制空权;我海军入闽,已基本控制了福建沿海的制海权;

  大批炮兵及坦克部队调入福建,鹰厦铁路已修通,福建前线包括汕头等地已修建大批空军作战基地。

  艾森豪威尔从种种迹象判断,我军这次大规模炮击金门行动,绝不只是要解放金门、马祖,而是要大举渡海的前奏。

  于是,艾森豪威尔下令,将地中海美第六舰队一半舰只调到台湾海峡,和第七舰队会合,加强第七舰队,中东局势缓和下来了。

  杜勒斯于9月4日发表相关声明,公开要扩大美国在台湾海峡地区侵略范围,对中国人民进行军事挑衅和战争讹诈。

  美国从中东的第六舰队调来一大半舰只,加上从本国和菲律宾调来的,美军在台湾海峡就有航空母舰7艘、重巡洋舰3艘、驱逐舰40艘。

  美国第四十六巡逻航空队、第一海军陆战队航空队和其他好几批飞机也调来台湾,美国第一批陆战队3800人已在台湾南部登陆。

  把美国的注意力从中东转移到远东来后,因此,地中海焦灼的事态趋向缓和。

  8月24日,炮击暂时平息。炮战中被击伤的“台生”号半夜里又悄悄地摸回港内。

  下午,“中海”、“美颂”号等3艘登陆舰运送人员和物资进入湾内。截至16时30分,料罗湾已经停泊了准备卸载的10多艘舰艇。

  为了迅速扩大战果,福建前线指挥部副司令员张翼翔向在北京的叶飞司令员请示,对金门进行第二次大规模的联合炮击。

  17时整,前线指挥所向张翼翔报告:“36个炮兵营、6个海岸炮兵连和1个快艇大队、2个护卫艇中队都已准备完毕,请下命令。”

  张翼翔果断地命令:“开火!”话音刚落,无数条火舌飞向金门,惊天动地的炮声把海水震起了滔天巨浪。

  这时,锚泊在料罗湾内的17艘蒋军舰艇沉不住气了,军舰里的官兵向金门呼叫,希望岛上能够掩护他们逃出险境。

  金门岛“蒋军防卫司令官”胡琏接到呼叫,心急火燎地命令金门炮兵向厦门、莲河地区的炮兵阵地开炮,以掩护这些舰艇的撤离。

  张翼翔在海对岸看出了敌人的动机,他大声命令炮兵:“以最大火力射击封锁料罗湾!”

  炮兵当即以万发炮弹猛烈轰击。在的炮击下,正在卸载的“中海”号当即被两发130毫米炮弹命中,掉头外逃。

  他们并不知道,逃离料罗湾,并非是逃离了险境。因为在海上,10多艘鱼雷快艇正在等候着他们。

  隐蔽在定台湾内的6艘鱼雷快艇接到命令,如离弦利箭,呈单纵队向战区高速进发。

  此时月亮已在东方升起,快艇大队参谋长张逸民在望远镜中看到蒋军共7艘舰船。

  两艘名为“台生”、“中海”的大型运输舰一前一后地行驶着,“美乐”号中型运输舰和“湘江”、“沱江”、“维源”等几艘舰艇在他们周围执行巡逻警戒任务。

  所以,当他们距离敌艇30链时,张逸民大声命令:全队展开成两个突击群,一中队攻击台生号,二中队攻击中海号!”

  一中队的184号、175号、103号鱼雷艇,二中队的180号、105号和178号鱼雷艇,共同组成突击群,向两艘大型运输舰包抄过去。

  当他们距离敌人15链时,敌方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并向他们打开了信号灯联络。

  距离4链,张逸民命令一中队103艇负责牵制“台生”号,184、175艇执行攻击。

  此时,担任警戒的蒋军海军“永”、“江”字号各舰开始向鱼雷快艇射击,企图阻止鱼雷艇接近“台生”号。

  尽管敌舰炮火凶猛,一中队仍然曲折运动,沉着接敌,沿着不同方向冲破枪林弹雨的层层阻隔,硬是逼近了目标。

  几枚鱼雷同时向各自的目标飞去,只听见“轰轰”儿声巨响,蒋军“中海”号顷刻之间浓烟滚滚。

  19时25分,一中队鱼雷艇距离“台生”号500米时,184、175艇齐射,103艇单独发射。175艇因左发射管中弹,系统损坏,只射出右雷。

  约20秒,“台生”号冒出两个巨大火球,一会儿,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5分钟后,“台生”号沉没。

  “台生”号是在炮击金门的当天下午从台湾驶达金门的,上面满载着为岛上补给的弹药和通信器材。

  金门防卫部因觉得料罗湾不安全,又把数百伤员也安置到这艘船上到海上防炮击,结果仍没能逃脱厄运。

  “台生”号船身被鱼雷击中后爆炸,这个庞然大物在连续的猛烈爆炸中迅速解体,舰上生还者仅56人。

  8月26日,国防部部长彭德怀根据的意见,电话指示在厦门前线指挥部的张翼翔。

  彭德怀在电话里说:“根据毛主席的指示,目前要严密封锁大、小金门和大担、二担等岛屿,以火力割断诸岛之间的联系,使其不能互相支援。”

  “要以炮兵打击在金门机场起降的运输机,海军要加强对中、小型舰艇的打击,航空兵要坚决打击进入大陆上空的军飞机,但不要越出领海上空作战。”

  张翼翔听到彭德怀的指示,立即向表示决心:“请党中央、毛主席放心,我们肯定坚决打击美蒋的反动气焰,严惩金门顽敌!”

  张翼翔、刘培善立即召开作战会议,调整部署,从地面、海上和空中三个方面加强了对金门的封锁。

  张、刘二人要求由福建前线部队将新近入闽参战的炮兵第二师二十八团、第六师七团,分别加强到厦门、莲河两个炮群。

  同时在围头建立一个远射程炮兵群,进丄步从地面、海上和空中加强对金门的封锁。

  为了摆脱艰难处境,台湾方面想出了一系列反封锁措施,以很多方法向金门补运物资。

  9月1日,台风在厦门与汕头之间登陆,沿海风力大增,台湾海军决定再次前往料罗湾。

  14时20分,台湾海军派中型登陆舰“美坚”号由马公港起航,护航的是“维源”号、“沱江”号和“柳江”号3艘中型猎潜舰。

  鱼雷艇编队首先向敌舰发起攻击。但是由于岸上指挥所导航上的失误和风浪超过了鱼雷艇的承担接受的能力,攻击未能奏效。

  敌我距离越打越近。副艇长华克毅指挥556艇由3000米打到300米。华克毅技术非常精湛,又有海战经验,中队指定他分管航行指挥。

  面对占有非常大的优势的强敌,华克毅毫不胆怯。他眼视四面,耳听八方,巧妙地指挥556艇运动到最佳阵位。

  只见一连串炮弹紧贴着海面向敌舰飞去。“沱江”号上空霎时连续闪烁着爆炸的火光。

  随着一阵“轰轰隆隆”的炮击声,“沱江”号上的那门76.2毫米炮被打哑了。

  突然,敌舰仗着舰大的优势,猛地右转弯,向556艇扑来。看得出,“沱江”号舰长是个有作战经验的老手。

  海上作战,不同于陆上。在海上,战胜对方的心理因素更重要,操艇的指挥员一旦胆怯,全艇士气马上就被压下来。

  敌舰长深知这个缘由,他想发挥一下心理战术的威力。“沱江”号像张开血口的巨鲸,劈开浪山,向我艇队扑来。

  他的目的是不让“沱江”号左舷发挥火力,并使受伤的“沱江”号单侧进水,失衡,加速下沉。

  “沱江”号舰长也看出了华克毅的用意,硬是要发挥左舷火力,他想甩开556艇。

  华克毅指挥着556艇绕圈子。敌舰长一看甩不掉556艇,只好转向朝556艇猛地撞来。

  华克毅在与敌“沱江”号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上,脸不变色心不跳,一拉最高速,从敌舰舰首冲了过去。

  这时,557号、558号两艇也迅速赶到,它们会同556艇,再次向“沱江”号发起猛烈攻击。

  在数十发炮弹的爆炸中,“沱江”号再也支持不住了,带着千疮百孔的躯壳,歪歪扭扭向台湾方面爬行。

  在陆海空三军联合打击下,金门岛上的补给运输一度中断,运送物资接济不上,金门守军处境日见艰难。

  此时,大、小金门岛屿,包括金门唯一的港口料罗湾海面,全部被我军炮火封锁,金门和台湾的海上通道完全被我切断。

  台湾为了给金门补给军用物资,以海军护航,从海上派出了无数次运输船只,均被我军炮火击溃。

  金门的弹药补给也中断了,粮食、燃料的补给也中断了。他们的炮弹快打完了,储备粮也所剩无几,金门守军被迫全部转到地下。

  激战方酣,厦门前线指挥部接到毛主席命令:“9月4日、5日、6日,暂停炮击三昼夜。”

  就在前一天的下午,蒋军驱逐舰“信阳”号、“丹阳”号和猎潜舰“柳江”号、“北江”号驶来金门海域被我军发现。

  “怎么搞的,莫明其妙!为什么不准打?海上要不要封锁?你该不会是假传圣旨吧?请军委发个特急电报来,这么大的事,口说无凭啊。”

  王尚荣说:“老张啊,头脑要冷静一些,打了10天了,中央要观察一下国际动态,特别是美国佬的动态。”

  “据可靠情报,美国佬已调集大批兵力到台湾,中央必须弄清楚他们的意图,是观战还是参战啊!你别忘记军事斗争服从政治斗争的原则,可不能乱放炮啊!”

  张翼翔虽然仍没有领会中央的意图,但他在放下电话后,还是将消息上报给了叶飞。

  当天22时21分,叶飞签发的命令迅速传达:从4日零时开始,各炮群、岸炮群,必须严格执行、毛主席的命令,不准打炮。

  9月4日早上5时,前线一片寂静,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正在向全世界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领海的声明》。《声明》内容如下:

  大陆岸上和沿海岸外缘岛屿上各基点之间的各直线为基线,从基线向外延伸十二海里的水域是中国的领海。

  三、一切外国飞机和军用船舶,未经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许可,不得进入中国的领海和领海上空。

  四、以上二、三两项规定的原则同样适用于台湾及其周围各岛、澎湖列岛、东沙群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以及其他属于中国的岛屿。

  台湾和澎湖地区现在仍然被美国武力侵占,这是侵犯中华人民共和国领上完整和主权的非法行为。

  台湾和澎湖等地尚待收复,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有权采取一切适当的方法在适当的时候,收复这些地区,这是中国的内政,不容外国干涉。

  “国会的联合决议授权总统使用美国的武装部队来保护金门和马祖等有关阵地,美国已经作出军事部署,以便一旦总统作出决定时接着釆取既及时又有效的行动。”

  美国国务院发言人也宣称:“美国只承认3海里的范围,从来不承认关于12海里领海的任何要求。”

  9月6日,美国海军第七舰队由“中途”号等4艘航空母舰组成的特混舰队,驶到基隆以东及台湾海峡,起飞141架次战斗机,向我军显示其“有效打击”的威力。

  面对美国政府的战争挑衅,中央一方面坚持决不示弱的态度,同时又表示愿意谈判。

  中国政府完全有权对盘踞在沿海岛屿的蒋介石部队给予坚决的打击和采取必要的军事行动,任何外来的干涉,都是侵犯中国主权的罪恶行动。

  周总理还警告美国政府:如果继续对中国进行侵略和干涉,必须承担由此而产生的一切严重后果。

  在我军停止炮击的3天当中,金门蒋军向我方射击9次,打了134发炮弹,造成学生,工人、农民伤亡35名,但我军一炮未放。

  9月7日,美国人露面了,他们的军舰、飞机无视我国政府的声明,悍然闯入我国领海。

  这天,一支美蒋海军特混编队来到金门海域,共有11艘舰艇,其中美国重型巡洋舰1艘,驱逐舰4艘。

  一艘“美”字号登陆舰在特混编队护航和空中数十架美蒋飞机掩护下,向料罗湾岸滩卸货。

  11时33分,美国驱逐舰1艘侵入我东旋岛以东7.5海里;15时33分,美国第七舰队旗舰、重型巡洋舰“海伦娜”号侵入金门岛以南4.2海里;

  16时30分,美国又1艘驱逐舰侵入东旋岛以东8.7海里;“海伦娜”号竟然又侵入厦门以南4海里处活动,正好在我海岸炮兵的射程之内。

  面对美国人的公然挑衅,前线各炮群指挥员纷纷打电话请示叶飞:“打,还是不打?”

  事关重大。此刻,身在前线指挥的叶飞一面严令部队密切观察,不准开炮,一面将当天情况急电:美军已直接介入,打不打?请毛主席指示。

  当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发言人再次奉命发表相关声明,又一次向美国政府提出严重警告。

  晚上,毛主席在主持会议时幽默地说:”美国人来了好得很,我们开炮迎客嘛,看看美国朋友是不是真心帮台湾。“

  毛主席回答:“只打蒋舰,不打美舰。”同时交代,要等美蒋联合编队抵达金门料罗湾港口后,等待命令才能开火。

  有了毛主席的指示,叶飞心里有了底。但刚放下电话,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马上又把电话打过去请示:“我们不打美舰,但如果美舰向我开火,我们是不是还击?”

  主席的这个命令是由总参作战部长王尚荣向叶飞转达的。叶飞接到这个电话,极为吃惊。

  他怕电话传达命令不准确,铸成大错,再问王尚荣:“如果美舰向我开火,我是否也不还击?”

  放下电话,叶飞心中极为紧张,因为要执行的命令,只打蒋舰,不准打美舰,这很不好办。

  待美蒋联合编队抵达金门料罗湾港口,北京下了命令后才开炮;各炮群只打蒋舰,不准打美舰。如美舰向我开火,我不予还击!

  各炮群接到叶飞这个命令,都吃惊了,纷纷追问。叶飞又把命令再复述一次,并问炮群是否都听清楚了,听明白了。

  接着,叶飞又将情况通报了空军、海军,等一切都安排就绪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于9月8日对金门军进行第三次大规模炮击,其规模要比8月23日大,准备打3万发,时间定在下午5时到6时左右。

  “估计明天和后天,美国海军特混编队可能继续来金门护航,因此要求严密掌握美国护航军舰的活动,发现美舰及时上报,越早越好。”

  散会前,他用手指重重地敲击着桌面,严肃地说:“只打蒋舰,不打美舰,这是一个死命令,要坚决执行……事态还在发展,一切要听从命令。”

  这次是第七舰队的旗舰,重型巡洋舰“海伦娜”号亲自出马,率领由6艘驱逐舰组成海军特混舰队,掩护

  由“阳”字号、“太”字号、“永”字号、“江”字号、“美”字号等7艘军舰组成的编队,向料罗湾大摇大摆地驶来。

  11时35分,912吨的中型登陆舰“美乐”号和“美珍”号,满载着汽油、弹药和军需物资,分别在双打街、沙头附近岸滩卸载。

  此刻,金门海域的美蒋海军共12艘军舰,组成了两层巡逻警戒线。此刻的美国军舰实际上已经侵入了我国12海里领海内。

  对金门进行第三次大规模炮战即将开始。参加炮战的地面炮兵为42个营和6个海岸炮连,共480门大炮。

  叶飞亲自给彭德清打电话说:“今天要力争击沉‘美’字号登陆舰,但绝对不准向美舰开炮。”

  “我可是向毛主席立过军令状的,就是美舰向我们射击,没有上面命令也不还击!”

  中午12时,中国政府再次向美国提出了严重警告,美国军舰仍然停泊在蒋军军舰的周围。

  恰在这时,一艘敌舰已驶进港口开始卸货,再不开:炮就晚了。各炮群指挥员再次请求开炮。

  叶飞心里急得直冒火:下令吧,万一打到美舰,就是违抗毛主席的命令;不打吧,让金门蒋军得到补给,也是不执行毛主席的命令。他左右为难!

  顿时,海岸炮兵149连、150连、107连、108连开始对停泊在料罗湾的军舰射击。

  炮弹越打越快,越打越密,料罗湾里燃起一片火海。没有多久,“美乐”号连中8弹,燃起大火,并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声,犹如山崩地裂。

  “打得好!”叶飞在指挥所里高兴地说。随后,举起望远镜,向硝烟弥漫的大海上观察。

  “轰!”“美乐”号上的弹药爆炸了,油料起火,一瞬间被撕成两截,舰尾沉入海中,舰首翘出水面。

  叶飞在望远镜后观察着“美乐”号爆炸、起火、下沉的情景。他观察了美国特混编队的位置,用手指了指金门,果断地发出了射击命令:“预备——放!”400余门大炮顿时同时开火。

  这时,富有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美国海军旗舰、重型巡洋舰“海伦娜”号在主桅上悬挂着一面旗帜。6艘驱逐舰迅速齐转航向180度,加大航速,掉转舰首,离开我领海。

  7艘美舰驶向料罗湾以南12海里以外,一炮未发,丢下了它的“盟友”军舰不顾,只顾在安全的海域中漂泊观战。

  美国军舰刚亠开溜,料罗湾便空出一大片海域,其余几艘蒋舰没有护航,孤单地暴露在外。

  13时52分,彭德清又下令107连、149连、150连的12门130毫米岸炮,集中火力,向“美珍”号登陆舰射击。“美珍”号被迫逃出料罗湾。

  “什么鸟朋友,全是混蛋,早他妈跑掉了。”蒋舰指挥官恼羞成怒,骂骂咧咧地说,“返航!”他向舰队下达撤退命令:“把给养统统扔到海里,全他妈喂鲨鱼!”

  金门港口码头上,冒着挨炮的危险前来抢运给养的一群蒋军官兵,见蒋舰返航,大声呼叫,怒骂起来。

  几个被激怒的士兵,端起冲锋枪,“哒哒哒……”朝着远去的美国军舰一阵猛扫。

  这次炮战持续至下午6时结束,共发射炮弹2.17万余发。蒋军舰艇在被我军击沉3艘、击伤数艘后,忍气呑声地向台湾逃去。

  通过9月8日的金门炮击,已初步了解到美国政府的态度,但美国军舰这一天未敢开火或许有一定的偶然性。

  9月9日,杜勒斯公开发表相关声明,宣布“美国决定使护航的美舰保持在沿海岛屿3海里之外”,清楚地表明了美国的态度。

  9月11日,4艘美舰掩护海军4艘运输舰和7艘作战舰艇向金门驶来。

  美军再次公然藐视我国政府“一切外国飞机和军用船舶,未经中国政府许可,不得进入中国领海及其上空”的严正声明,对我进行军事挑衅。

  党中央和审时度势,重视台海形势,时刻掌握美蒋联合编队的位置、队形和航行情况。

  霎时,我前线余门火炮,向料罗湾码头和军舰艇、大小金门的炮兵阵地、观察所、通信中心等目标又一次实施猛烈密集的炮击。

  这是“823”后的第四次大规模炮击,指战员们驾轻就熟、紧张有序地执行着各自的战斗任务。

  这一次,军的运输舰吸取了前几天的教训,不再等待美舰的掩护,当我军射击刚刚靠岸卸载的军舰艇时,美舰和军舰艇迅速向外海逃窜。

  军舰逃走后,炮兵遂转入摧毁和压制金门地面军事目标的打击行动。

  18时,停止射止。此次行动共发射炮弹2.5万发,摧毁军各种军事设施10处,击伤运输机1架。

  所谓美蒋共同防御条约其实是有一定限度的,只要不涉及美帝自身的利益,要冒和我军发生直接冲突的危险,它就不干了,就只顾自己,不顾别入了。如此而已。

  这时,台湾海峡的形势已经很清楚:蒋介石千方百计想拖美帝下水,而我们则力求避免同美帝发生直接冲突,美帝也极力避免同我发生直接冲突。

  第四次大规模炮击之后,我炮兵第六师四十一团和陆军第四十一、四十二军炮兵团各一部,陆续入闽参加大规模炮击行动。

  从而使先后参战的地面炮兵达14个团另7个营又14个连,先后参战的海岸炮兵共8个连。

  经过前一阶段的4次大打、83次中打小打和上千次零炮射击,金门军陷入严重困境。当局的美国也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